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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的早晨,碧空如洗,和风拂面,我照例去小区花园里散步,忽然间,传来一阵“吱儿、 吱儿”的知了声。好久都没听到过知了的鸣叫了,猛地一听,像天籁,精神为之一振。
(图片来源于网络)
我放慢脚步,寻声而去,隔了夜的知了声似乎沾染了清晨的露水,一声一句里,有了水一般的凉意。再想象那知了也不知躲在哪棵树上鸣唱,是那棵浓稠如墨的小叶樟吗?还是那棵挺拔俊秀的银杏树?抑或是那棵笔直秀气的白玉兰?此时,叶尖上的露水将干未干,微风过处,珍珠散落,凉气袭人……
这知了也许跟我一样,舍了一早的清梦,赶来赴这场清风盛宴。记得小时候在老家,夏天就是在知了声中度过的。那里山清水秀,绿树成荫,鸟语花香。每到夏季,天气炎热,知了们的歌声也就愈加热烈,仿佛是在开大型演唱会。我跟小伙伴们则是这演唱会的忠实粉丝,侧着耳听,仰着脸看,追逐着歌者,从一棵树下,跑到另一棵树下……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。那时候,我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,就是几只知了在鸣叫时,总像是在进行一项接力赛,一只方才住口,另一只接声唱,此起彼伏,像是早就达成了某种默契。每当知了鸣叫的时候,我巴不得要一睹它的芳容,可总是被密密匝匝的枝叶遮挡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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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农村的孩子中午一般是不睡午觉的,大人稍不留意,我就和小伙伴们溜到树林里去捕知了。知了的听觉是很灵敏的,有时候我们轻手轻脚地爬上树,知了就发觉了,难免大家互相埋怨一番 。有个姓王的小伙伴爬树就像猴子一样,他自然成了捕知了的高手。我们捕知了的工具也很简单,就是用铁丝做成一个圈,再插在竹竿上,然后拿到某个屋角沾上蜘蛛网,就可以用它捕知了。捕知了是先闻其声,再寻其影,只要看到某棵树干上趴着一只知了,就悄悄地想法去接近它,下手且要“稳准狠”,只有这样,才能把知了牢牢地抓在手中。我们把知了捕来以后,就将其翅膀剪短,以防它们飞跑。而把玩知了的乐趣,就在于让知了鸣叫。可被捕的知了是不肯鸣叫的,于是,我们就轻轻地敲它脑袋,你还别说,这方法真的很灵,只要敲击几下,知了就会再叫上一阵儿。
知了是昆虫纲半翅目颈喙亚目的其中一科,学名为蝉,也有地方叫借落子。因为各地方言不同,别称也就不同。其实知了的鸣叫声并不是从口中发出的,而是来自它翅膀的振动。据说发明家就是由知了翅膀的振动才发现振幅和频率的。知了用头部下面针样的嘴巴插到树的枝干里,刺吸植物汁液以维持生命。雄知了会叫,雌知了却不会叫。它们从蛹到成活需要三四个月时间,然后“金蝉脱壳”,第二年夏天到来的时候才会羽化成蝉,知了的生命才能复活鸣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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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这座小城住了几十年,似乎很少听到知了的鸣叫了。也许是知了不喜欢城里的高楼大厦,不喜欢空气里污浊的尾气,不喜欢熙熙攘攘的人群。可这连日里,我每天清晨都会照例去小区的花园散步,每次都能听到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,并且阵阵聒噪,也不知道它们在诉说什么,乍听振聋发聩,久了,还颇有听觉疲劳,继而昏昏欲睡。而对这小精灵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,习惯了它的打扰。我甚至还想,倘若在这个季节里没有知了的鸣叫,反倒觉得不对劲了,就像春天不见鲜花,秋天不见寒霜,冬天不见白雪一样,真的想象不出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。
我喜欢知了,不仅仅是因为它给我的儿时带来了难以磨灭的记忆,还因为知了声里充满了活力与朝气,它的音节尽管很单调、很枯燥,但它那清凉的噪声,唱响了整个夏季,然后歌进而去。知了终其一生证明了生命的亮色,不在于它的长度,而在于厚度。作为智慧的人类,在齐心协力建设和谐社会的今天,不更应该如此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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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心红,笔名欣鸿,现为竹山县作协名誉主席,在珠海出版社出版《欣鸿微型小说选》,在长江出版传媒出版小说集《县里乡里村里》。
杜登艳,竹山县融媒体中心记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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