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为您分享的文章题目是:
呼唤
作者:唐泽斌
“我多想回家乡,那是我心灵归宿的地方”。那里有我的童年,有我的忧伤,还有我熟悉的故人。我喜欢吹吹老家甘甜的风,看看清晨禾苗上的露珠,闻闻田野里青草的味道;还喜欢在老屋堂前品一杯清茶,邀上三两儿时好友,做一桌薄菜,喝半壶土酒,在推杯换盏中,回到从前……
可是,时光不能倒流,家乡也成了我回不去的故乡。18年前母亲去世,家乡的老宅被我卖掉了。现在我全家都是城镇户口,按政策规定,是不能回老家征地建房的。我一直为此后悔和独自神伤。
虽然在老家没有间房半宅,我却喜欢回老家走走。
范昌秀表姐家我是必去的。她不仅是我五婶大姐的女儿,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是我的小学老师。7年前她的丈夫去世了,5年前她的儿子又去世。儿子去世的3个月后,30多岁的儿媳妇不辞而别,把5岁和3岁的两个儿子丢给了老奶奶。我每次回到老家后,表姐都来找我,我帮她在镇上和县里申请了低保。这次到她家,70多岁且有冠心病的表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,儿媳妇跟着同村的方家喜娃子又生了两个娃,然后又跑了。她的两个孙子已经5年没见到妈了,她担心自己去世后,俩个孙子会成孤儿。然后她又说,妈跑了是小事,只是苦了四个不懂事的小孩子。
触景生情,让我想起了相隔不到5公里,官渡镇新街村一组的王友华,他的一生命运多舛,厄运接二连三的落在他的头上。15年前他的大儿骑车摔死了,10年前他又因脑溢血偏瘫了,5年前儿媳妇外出打工,将5岁的孙子丢给了奶奶,2年前小儿子又因脑溢血偏瘫,一家四口全凭70多岁的老伴明道秀照顾。说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,明道秀没有怨天怒人,她却眼泪汪汪的说,可怜我的孙子是个苦命的娃子。然后,我去了方家喜娃子家,他正带着一个3岁,一个1岁多的俩个小孩在藕田里下藕。简单寒喧后,未语人先泪,望着俩小孩企盼的眼神,我也泪流满面……我本还要看看类似于这种,新街村三组郑昌盛家庭的,但我实在是挪不动脚步。
家乡,是我梦想出发的地方。想当年,我曾经豪情万丈,怀揣满满的志向离开这里的。而如今,不说在外做多大的事情,就连帮助几户困难的乡亲也力不从心。我恨自己空有一颗慈悲的心肠,却没有能力帮别人一点什么。真是情以何堪。这一切的一切既让人难受,又让人难忘!回到城里,我始终处于一种惆怅不已的思绪中。白天,我拼命煅炼和读书,以排遣内心的苦闷。夜晚,我常常睡不着,有时披衣起床,来到阳台上,望着家乡的夜空发呆。它使我想起我的故人,我的乡亲,那些老人无助的眼神;想起了那些孩子渴望见到母亲的一双双忧伤的眼晴……,想着想着,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……
早春的寒风,吹的心冷。生活如山,有人岁月静好,有人负重前行。我试着把自己放进他们的生活中想象一下,心里像沸水般翻腾。我常常想,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轻盈的度过一生,有的人光是活着,就已经很不容易。我祈祷,在社会的关爱下,这些家庭一定会走出泥泞。对我来说,帮助他们,虽然是杯水车薪,但我可以用无言的爱,在文字的世界里,反映他们的不幸。
当我准备动笔的时候,却忧伤起来了一一我写什么呢,又叫我如何下笔。写重了,怕触碰到孩子渴望见到妈妈的眼神,写轻了,又怕反映不出这些家庭的不幸;写空了,怕辜负了老人们企盼儿媳归来的希望,写实了,又怕触痛了孩子们情感的神经!我沉思着,他们的经历,既是个人的悲剧,又是社会的伤口。幸亏,他们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,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,他们得以艰难的生存。可是,老人和孩子心理上的创痕和精神上的忧伤,谁又能给予子女似的抚慰和慈母般的慰藉呢?
归来吧,归来哟,这既是老人的企盼,又是孩子的呼唤。年轻的妈妈们,在家纵使有着千般苦,哪有你们离开后,老人和孩子的心里苦啊。你们怎能忍心,丟下幼小的孩子,让他们的心灵蒙受难以抹去的泪痕。我们也知道你们内心的苦楚。既然组建了家庭,生育了儿女,就有着天大的责任,对孩子可以依靠的亲人来说,逃避难题的做法是不可取的。
这是一个美好的社会。党和政府的利益是和人民群众紧紧连在一起的。我们的各级组织通过对弱势群体的关爱,会使更多的贫困家庭燃起事业和生活的希望。我也企盼各级群团组织将触角伸向边远的乡村,像当年团中央发起的“希望工程”解决学生读书困难一样,系统的,有组织的,制度性的,拉一把贫困的孩子!生活没有最好,只有更好。相信这些贫困家庭,在党和政府和社会各界关爱下,在乡村的田野里,孩子有孩子的将来,土地有土地的希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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