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竹山|我看见了毛主席

2023-01-31 10:12   竹山县融媒体中心   李丹阳

  竹山,是一片英雄辈出的热土。在民族独立解放、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竹山一批批英雄儿女壮怀激烈,挺身而出,奔赴沙场,英勇战斗,他们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就跨过鸭绿江,保家卫国去,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功不可没。为回忆峥嵘岁月,弘扬老兵精神,县委宣传部、县退役军人事务局、县文联、县融媒体中心联合组织了采访活动,用“口述史”方式讲述他们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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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为您分享一个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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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听众朋友大家好

今天为您分享的文章题目是:

我看见了毛主席
李代书/口述 袁斌/整理

  【采访手记】新河村是宝丰镇最边远的村,与得胜镇文峪河村相邻。5月29日,笔者与宝丰镇退役军人事务服务站工作人员刘汉竹一起,采访李代书,并在他家蹭了一顿清香四溢的家常饭。这里是新河村最偏远的地方,李代书的家屋后是高山,门前是公路,路外是小河,小河向下不远汇聚成一座水库。老了的李代书晕车,很久没有出村了,他也干不了重活,只能在公路上散步,偶尔帮着把从山上回来的羊赶进圈里。

  李代书,汉族,1936年9月出生于宝丰镇新河村3组,1956年1月入伍,进入中国人民公安中央纵队警卫师,1959年12月转为武警部队,后因严重胃病退伍,被安排到地质队工作,又因病回乡务农,担任过民兵连长、组长等。(袁斌/摄影)

  1956年正月初三,我参军了,直接到北京进行训练。北方冷的时候,比我们这儿冷多了。水龙头冻住了,河冻住了,要是有雪,我们就搓雪擦脸,没雪,就用工兵铲,在河面上挖一个窟窿,捞些水出来,先搓手,再擦脸,不停地搓。训练起来,也不管地上有多硬,是水还是雪,喊一声“匍匐前进”,那就得“扑通”一声倒下去,往前爬。

  训练结束后,我们就分到连队执行任务,开始是看管罪犯,好像在苏州胡同一带。我只管站岗,两个钟头一换。围墙上有电网,犯人万万是跑不出去的。据说有犯人搭着竹竿上围墙,想逃出去。战友们开玩笑说,如果犯人翻围墙就开枪,掉在墙外,算立功;犯人掉在墙内,算违纪。有时候送罪犯到外地,我还去过一次山东,也怪,那个时候我也不晕车。

  几个月过后,我们又被安排到中南海值勤。现在记不住具体的地名了,只记得那时候的北京还有城墙,好多房子花花绿绿的,雕着龙,画着凤。我们经常远远地看见毛主席、周总理、朱总司令,但值勤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,不能随意走动,有时候,我们知道他们在那儿,就是不能扭头去瞄。部队管得好严啊,风纪扣没扣,晚上就要开班委会批评,严重的要处分。在天安门下值勤的时候,听到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讲话,我们不能看,也不能听得太认真,要提高警惕,看着前头。

  离毛主席最近的一次,只有十多米吧。那是1958年,我接到任务,到十三陵去值勤。十三陵在昌平县,离北京城百来里路。到了十三陵,我们就站到路边的岗楼上站岗,全副武装,子弹都压到槽子里了。我打靶可是很厉害的,距离100米,打中靶子中间的小黄圈就是优秀,我考核的时候,3发子弹都是优秀。我们开始用53式步骑枪,后来用56式半自动步枪,五连发,我的枪号是762。

李代书与儿子儿媳及村干部、宝丰退役军人服务站工作人员合影
  过了一会儿,车队来了,我看见毛主席下了车,还有很多大领导也来劳动。毛主席离我大概十多米吧,我心里那个舒坦啊,就跟凉扇似的。忽然来了五六个学生模样的人,有一个指着毛主席说,看,是毛主席!几个学生都围向了毛主席,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了。毛主席周围的卫士连忙拦住学生,迅速把毛主席送上了车。后来听说,本来计划是一个小时的,几个学生一闹,毛主席干了半个小时就走了,我也想多看看毛主席。
  好羡慕易以禄。他也是宝丰人,我们同年当兵,他与毛主席合过影,他那时在炊事班,好像是排长,毛主席到炊事班视察,他就跟毛主席合上影了,我后来在黄栗公社看到那张照片。我们一起去北京的战友还有陈重坤、龚举桥、龚国策等。只有易以禄跟毛主席合影了。我没有合影,能见到毛主席就是福气,就是喜事,大喜事,幸福事。要不是当兵,要不是到北京,我怎么能见到毛主席呀。
  遗憾的是,在部队没有入党。我老伴是破落地主家庭出身,她七八岁就到了我家,调查的时候说她是童养媳。其实我家不宽裕,我也只读了三年书,家里都是劳动人,叉口锄、齐口锄、十字镐我样样都是好把式,人武部还给我发过奖呢。1969年修西河水库的时候,我带村里人编筐子,修霍河电站的时候,我也去干了1个月,后来通知我回来,让儿子顶上去干活。
  由于胃病严重,我只能提前退伍。复员后,我被安置到地质队,在文峪河搞矿产勘探,那也是个辛苦的活儿,我不怕辛苦,可胃病厉害,没办法,我只好回家务农,当了好多年的民兵连长。回来就赶上饿饭。1959年吃食堂,公社有粮食,管得紧,不让吃,老百姓饿得走不动,干不了活儿,山上的麦子黄了都没得人收。宝丰镇派了工作组,有个姓刘的组长,拐得很,坏得狠,吃人似的,搞得不对就拿棍子打,把村书记都罚到田埂上跪着。现在生活好了,儿子喂了两头猪五六十只羊百多只鸡,山上还收了十几笼土蜂子,一年收入三四万块钱,赶上好时候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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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
  袁斌,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,现供职于县融媒体中心。本文发表于2022年《堵河》第五期。

朗读者:

  曾妮,长江大学新闻传播专业二年级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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