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竹山,听竹山故事
今天为您分享的文章题目是:
作者:胡光凯
这个国庆长假,没有远方,也没有旅游。但我有诗意的乡恋,有色彩斑斓的乡愁和秋收。我没有计划,也不需要安排,不担心堵车,也不着急吃饭和住宿。
我携带简陋的相机,像一条贪婪美食的老狗,悠闲自在漫无边际,行走在一个又一个村头,游荡在一个又一个乡野的路头。晨起,在鸡鸣狗叫,牛羊咩咩中看一轮朝阳从山峦缓缓升起,把金子般阳光倾泻山谷。傍晚看哥哥们担着金灿灿的玉米棒,携五彩缤纷的云彩归家而来,火烧云把秋天渲染得好像是一幅油彩画,浓了乡村,美了圣水湖。你侬我侬,湖水山色,落霞与孤鹜齐飞 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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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们说,今年的秋天,是从一个叫做桃子湾的村庄蔓延而来,看金灿灿的玉米棒,火红的辣椒串,小山样的南瓜从一个小院绵延到另一个小院。乡亲们扬起晒耙,用汗水作墨,用场院作画,赤橙黄绿青蓝紫,谁持彩练当空舞?唯有我勤劳的父老乡亲,书写着这个秋天最美的风景。八十多岁的二婶担起一筐筐黄豆,花生,芝麻,细心把秋天的小院打量。从竹林吹来的风,夹带着一阵又一阵的香气,愉悦而又悠然地抚摸着我的身心,一只蝴蝶俏皮的落在我的肩膀,轻轻地又飞向远方。我伫立在秋收后的玉米地,沐浴着秋天微凉的风,还有那一抹柔暖的斜阳。
故乡秋天的风颤微微拂着半方荷塘,有的荷叶枯了,还有绿中泛黄,当然我已经远远闻到了兄弟的排骨炖莲藕香。老屋房后有几亩坡地,横亘在山梁上。父母当年曾在这里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辛勤耕耘,收获着微薄的希望。曾记得多少个秋天,父亲会催促我回家,看金灿灿的玉米棒。悉知我回家的消息,母亲一次次站在色彩丰富的院落把我张望,又担心青椒炒仔鸡没有去年的仔鸡香。如今,老屋依旧,庭院老去,父母己故去多年,哥嫂又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重复着过去的希望。
秋风渐凉,故乡己渐老去。行走乡村,有乡情乡峦,有丰收也有忧伤。我看到很多田地已经荒芜,很多村民数年都不曾回过一次故乡。曾经童呼叟叫,牛哞羊叫,鸡飞狗跳的村庄渐渐沉寂。一滴忧伤的泪水从我的眼角边慢慢渗出。大姐家一头老牛不紧不慢啃食着田埂上的枯草,好像这一切寂寞惆怅与它没有关系,它扇动鼻翼,一左一右甩动尾巴,不紧不慢迈开四蹄,寻觅着一片又片一秋天的萋萋枯草。这片片枯草地曾经也是它耕耘的沃土,这里也承载着一头老牛的梦想和希望。
秋景渐深,秋风渐凉,一群群大雁从遥远的地方飞来,穿越重重山岭,一路鸣叫着又飞向遥远的他乡,把苍凉和喜悦洒落在激情似火的枫树林中。
那如火一样的枫树林啊,在落日的余辉里,一点一点繁华落尽,终归于宁静……
秋风撕开了我的尘封已久的记忆。也仅仅在十多年前的那个秋天,天高湛蓝,白云悠悠,父亲和邻居冯家干爷一边说着笑话,谈论着秋天的收成,一锄头下去又一锄头下去,红薯地里堆下小山包一样的红薯。当父亲颤悠悠担起一担担红薯的时候,我忽然发现父亲古铜色的脸,在夕阳里如同那纵横交错的桦栎树皮,更黑更深了,曾经那坚强有力的步伐,在打杵的点衬中,晃动的更厉害了,母亲在秋风中拾缀红薯时,咳嗽声,一声比一声急了……
母亲病了,撇下父亲和深爱她的子女走了,几年后父亲也丢下他眷恋一生的土地,去了异国他乡。父母双双安葬在这片土地一角静谧的山岗,秋天的风从遥远的天际而来,吹拂着父母一世的苍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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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叶渐红,秋风已凉。每年的十月一送寒衣日子里,我会回到故乡,在秋风萧瑟的落叶里走上这个山岗,祭奠我劳作一生的父母,双膝跪地,满目崇敬地望着父母的墓碑,望着那片孕育多少希望又苍凉落寞的土地,任凭思绪在故乡的秋天里飞翔……
感悟家乡的秋天,让你悟透什么是看得开,放得下。该去的终归要去,该来的终究要来。繁华落尽,终归平静,冬天过去,又是春天。多一份淡泊,少一份名利,多一份真情,少一份世俗。行走故乡的山野,让原野吹拂的悠悠山风,涤荡虚妄的心灵,让家乡美丽的秋景丰富着我们的身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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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读者:
杜登艳,竹山县融媒体中心记者。